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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完美是人生至苦

【闲荆】范闲今天做梦了吗

*无脑沙雕我本人了…ooc狂魔自我介绍,一切漏洞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范闲有件事一直没有和他人提起过,毕竟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什么睡懵甚至睡傻了的结果。


他总是在做梦,当然也不是什么太普通的或者太凶险刺激的梦,范闲做的梦很奇怪,是随便单拎一个出来都能让人哭笑不得那种奇怪。


这个现象倒也不是一直以来就有的,还是在一个多月之前,范闲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开始。


第一个梦的开端是非常帅气的一段打斗,是他和滕梓荆两个人,地点也挺熟悉的,就在范府的院子里。


其实梦里的设定向来都是随心的,范闲想,所以他就是肯定的知道了他们俩只是在进行一次无伤大雅的切磋。


虽然他看见滕梓荆又像机器猫一样甩出他藏在披风里的暗器,他侧身躲避,眼看着锋利的匕首擦着他的胸口飞过去。


虽然他也看见自己又是偷偷在刀上涂了点儿药,不毒但碰上肯定得麻好一阵儿,刀刃堪堪从滕梓荆的衣角擦过。


但是他们就是在切磋,他们不是反目成仇。


可能就是因为太相信他们两个人情比金坚了,范闲偶有怀疑,要不然事情肯定不至于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范闲慢悠悠的将手握住刀柄,扭头看着滕梓荆面无表情极其高冷的,蹲下去把刚才甩出去的匕首再一把把捡起来,挑了挑眉手上用力,干净利落的将插在木梁上的匕首拔下来。


他突然就想到滕梓荆这样面无表情的,蹲下去捡一把刀又站起来,蹲下去捡一把刀又站起来,搞得好像在挪动着做蹲起,范闲一下子被自己想象中溢出来的画面感给逗笑了。


蹲着的人一抬眼,略带疑惑的撇他一句


“你笑什么?”


范闲一边笑得收不住一边摇头摆手告诉他没什么,滕梓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下头去继续收拾自己的残局。


过了好一会儿范闲才止住了笑,凑过去也在滕梓荆面前蹲下,双手托腮盯着他若有所思,滕梓荆的动作顿住,也抬头认真的看了看他


“不帮忙就让开。”


“欸梓荆啊…”


范闲不仅不起身,反而还非要跟着滕梓荆的方向挪,每天都在滕梓荆动手打人的边缘蹦野迪


“你说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银子,还不够你做暗器吗?非得这样回收再利用?”


滕梓荆听他又说些谁都听不懂的话也习惯了,看也没看他,将捡起来的匕首擦干净再装回原处,只嘴上给他回过去


“够做新的也不能放一地不管,刀上有毒。”


“那倒也是,就算伤不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范闲发誓刚才那一下他肯定看见了滕梓荆的白眼,但是他没留下证据。


于是范闲伸手就要去抢滕梓荆手上的刀,滕梓荆反应飞快的撤手避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又愣住,他们俩本就隔得不远,范闲那一抢让他一抬头和范闲正对视。


范闲刚看清楚滕梓荆惊诧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就猛地一颤,醒了。


……范闲你有问题,而且肯定有大问题。


范闲颤抖着数落自己,正常人哪儿有梦见自己身边的大老爷们儿像个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样站起蹲下站起蹲下还笑得跟二百五一样的啊!!!难道你觉得很可爱吗?!


突然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好像是有一点…


艹,范闲你真的完了。


后来再梦到了范思辙,就那天夜里在他房间里说完“把侍女都轰走就留一个护卫…你什么毛病?”之后,天知道他那么个碎嘴子,见着谁了都要忍不住分享一下范闲的“光荣事迹”。


范闲梦里眼看着范思辙先是找了若若聊天儿,一开口就是“姐,那天我去请范闲第二天去吃饭,他房里有个护卫。”


再后来虽然不知道其中过程但是就一点儿也不意外的传到了其他人耳朵里,就好像时间被加快了一样,范闲几乎是在二倍速看着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八卦,叽叽喳喳都是那一句,说得他满脑子都是


“听说大少爷晚上要留他那个护卫房里过夜。”


再梦里画面一转,他和滕梓荆从外面回来,没有前因后果的就紧着往爹的书房里走。


一路上都是人给他们俩打招呼


“少爷,少奶奶。”


两个人雷厉风行的脚步齐齐一顿,范闲近乎惊恐的看向打招呼的人。


一点儿也不含糊,打完招呼以后又毫无压力的顶着范闲“你疯了吗”的注视继续打扫,而范闲僵硬的转头,果不其然就能看见滕梓荆要杀人的眼神。


“…我要说我什么也没干…你信吗?”


也亏得那是在梦里,不然这件事滕梓荆肯定是不会罢休的,但梦里他就没追究下去,他们继续往前去了书房。


范闲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一推开门里面居然是这副场景。


左边坐着他爹和姨娘,右边坐着五竹叔和陈萍萍,正对着门的上座坐着庆帝和他娘…怎么还有他娘呢?!


娘你怎么复活了???范闲揉揉眼睛,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梦里什么都有可能,比如他面前这副场景本身就不是个该有的正常可能。


然后站在他身边的滕梓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刚开门看到这么大场面却只惊讶了一下他娘死而复生的范闲一下子慌了,伸手想拉他却没拉住,站在门口喊他也不听,眼看着人越走越远就要出去。


范闲快速的在两方之间来回看了两眼,看了看这儿坐的一屋子人,再看看滕梓荆马上要消失的背影。


“滕梓荆!”


范闲转身赶紧追了过去,可是他缩短了距离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那几步,也拉不住直直往前冲的人,就算大声叫他的名字他也不回头。


就在他马上能拉住人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滕梓荆走进了一个房间里,并在他眼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啪”的关上了门。


关门那声直接把范闲踹回了现实中,整个梦最后的印象就是门缝里的衣袍。


范闲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居然,放着那一屋子的神佛不管,去追滕梓荆?!


范闲你脑子有问题!!滕梓荆还能跑了吗!!就算你不追他又能去哪儿!


无非就是范府上下左右不过方圆几里,滕梓荆还能去哪儿!


看不透想不通,范闲手捂着脸埋下去,过了好一阵儿长叹一口气。


滕梓荆能去哪儿…总之范思辙你的银子没了。


关于那天夜里,他还有另一个梦,这个梦虽然不像其他的那样奇葩,却胜在氛围。


梦很短,甚至连句对白都没有,范闲只记得萦绕在鼻尖的酒香,院子里的微风,和铺在地上的月光。


他和滕梓荆秉烛夜谈,喝到微醺,他偏头去看人时,那人已经眼神迷离,还冲他轻笑。


范闲不说,那是他少有见过的温柔而不设防的笑容,一瞬间在心底晕开,趁着酒力,让他整个人头重脚轻晕乎乎的,脚底像踩在软绵绵的心上。


在那之前,滕梓荆还是来杀他的刺客。


他的刀失败了,他的毒也失败了,最后却是用轻轻一个笑把范闲击溃了。


后来他想过为什么偏偏滕梓荆不一样,大概就因为在这个开口都是尊卑贵贱的世上,滕梓荆从来都是一副随意的表情,唇齿一碰,云淡风轻的唤他


“范闲。”


这个迷糊刺客,现实里不上房梁反而往他床上躲,梦里,无处可躲便往他心上躲。


一步一颤,脚步的节奏都踩在范闲心跳拍上。


除了此处,滕梓荆能去哪儿?


范闲在梦里看着,入迷一般一动不动,看着他迎着微风踩着月光,不回头的往前了。


刺客与月光一起走向他乡。*


醒来后范闲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直到若若不放心他,过来询问,范闲一抬头,梦里松懈的悲伤又翻江倒海将他拖了下去。


范闲今天做梦了吗?做了。


范闲告诉她


“若若,我总梦见滕梓荆还活着。”




——————————END——————————


*出自北岛的《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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